千载名

(账号没忘,在闭关,策凌还在悄悄搞没跑路)策all+策凌+雪all,天雷衍凌+所有苍云相关,不想假客气 就是不喜欢
只发有完成度的图了。
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,还有你读不懂的诗和到不了远方

【策凌】断章

*口述体  天策x凌雪阁

*小学生文笔警告,果然隔行如隔山,爷哭了

*其实是条漫大纲,你问我条漫呢,这不是口嗨来的快……()

*第一次发文也不知道有啥规矩就这样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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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干干净净的站在那,就像这日子还是之前一样,没有离开没有失去,没有血没有泪也没有烧了这盛唐的一把火,我还可以和他一道,去看洛阳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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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先生是吧,我听朋友说你想写写那段时间的事情?

好啊,是该写写…啊多谢,我不喝茶,我们粗人不兴这。


还没说我呢吧?看我这脑子,近几年一年不如一年。

一会说的没准也乱七八糟,但是闷在我心里这好多年,我不说出来,不痛快,也不好意思总拉着别人倒苦水,跟个娘们似的,左右您也在收集这种故事,我们各取所需好了?

我啊,我叫岳霜,我爹妈就是天策,一直长在洛阳的。我家那位,说来您别意外,也是个男的。凌雪阁您知道吧?他是那的。之前特别神秘来着,你们可能除着能看到他们一个头领蹲井里卖顺气丸就没啥了。


那我怎么知道他们的?嗐,都是吃皇粮的,难免有些要合作的案子,不过那帮来的弟子一个个也跟块木头一样没表情,也不爱说话,逼急了就来一句无可奉告,没啥意思。本来都是给皇上办事的嘛?


他倒不一样,他会笑的,笑起来还好看,话也多一点。


怎么认识?啊,那个挺巧的,他出任务盯梢扮个姑娘。刚回据点汇报,没来得及换衣服呢,是真的很漂亮。那时候我正好得了个小胜,飘着就进门了。统领问我想要什么赏,我就舞起来了,直勾勾盯着他说我想娶这位姑娘。他当时倒没说啥,晚上把我按在没人的地方那顿链子抽的我啊,简直,您给评评理,也太凶了吧?该是不该?

嘿嘿,反正,最后嘛,我俩还是搅和一起去了。我不好那个,就是喜欢同他在一起。

好日子其实不多,我是一直在府里,他倒是一跑两三月,聚少离多。风声越来越紧,十四年那年夏天,他们整队都被抽走了。


那天早上其实很平常,他早早起来拍了拍我,说他要走了,可能会挺久,让我记得时间没人叫也别迟了操练。我迷迷糊糊看到他身上还留着昨晚胡闹的印子呢,臊得就有点清醒。我打了个滚趴床上指指他,说围巾拉高点。他到笑嘻嘻凑过来讨了个吻说你倒臊什么,就不遮,逢人就说是狗啃的…


后来的事你应该知道七八,安禄山那狗贼还是反了,第一件事就是拔我们这个眼中钉,轻骑难敌重甲,我们输了,输了杨将军,输了兄弟,输了家。我爹中了三箭还护着我娘,打了我一巴掌狠狠地吼我让我听军令撤跟统领撤……


那阵子我们千里奔袭 跟着统领回了长安,大家都不好,总想着家里的血和火,好好的地方,怎么就变成这了?我脑子总有点昏,像团火在烧,都要把我烧裂了,想不清楚事。只知道得活着,也只记得得活着,我爹妈都留在东都了,我得好,要不然我肯定疯了。


我从小就长在洛阳的,没来过长安,更没到过皇城里,那都是我们统领和杨……将军才有资格进的地方。结果我们一来竟然就进了皇城,统领面圣,我们等在内外城之间。皇城里面倒是还干干净净的,但是气氛都不太对,来来回回的太监宫女都慌得跟那待宰的羊一样。


也是了,我脑袋还疼呢。我们当兵的都不对了,他们一准都指着我们呢,他们拿什么对?镇国之师吃那么大败仗,那群老头背地里肯定一沓一沓折子参我们统领,一群吃空饷的蠢猪头,让他们看一眼狼牙他们的战狼?一准能尿了裤子!


扯远了。宫里除了宫人,来来回回走着的还有凌雪阁的。我看到他们,本来脑袋里面烧的迷迷糊糊的,看着那些红红白白的小布条那飘着反倒晃清醒了一点。


他可太爱穿他们阁里给发的衣服了,天天穿着晃在我眼前,可不就是让人拽的嘛!我爱拽他围脖,一拽就跟踩了猫尾巴一样,可好玩(笑),有次闹大了,他那围脖和我镇洛那套翎子搅和一起去了!我还赶着去当值,扯了半天。最后倒是脱开了,倒是把我翎子扯炸了。因为军容不整,我被罚了一个月饷,窝窝头啃了一个月,嗐。

我摸着踏秋的鬃,眼睛追着凌雪的人。我在找他呢。


来来去去的弟子都是差不多的衣服,差不多的发型。他喜欢束马尾,打死不爱剪阁里短发,据说被他们老大骂了三天三夜审美不如野猪什么的就随他去了。我找了好一会,到我们府主都出来了,带我们一队往外走。


这时候,我找到他了。他正和别的弟子说话。他也看到我了。真难为情,我当时盔甲上的血都干成黑的了,脸上全是泥灰和瘀血,气色比死鬼强不多少。百战封城真他娘的不适合打架,胸口盔甲的大缝呼呼往里灌风,我骑在马上狼狈的像条狗。

他干干净净的站在那,就像这日子还是之前一样,没有离开没有失去,没有血没有泪也没有烧了这盛唐的一把火,我还可以和他一道,去看洛阳花。

但是洛阳花已经谢了,他们是在长安,是要和皇城同生死的。而我们要随圣上入蜀,继续在巴山夜雨里面想着那些戳肺管子的人和事折磨自己。

错马之间,他笑着看看我,隔着纷纷的人,转头对我说了一句话。我读不到他的唇,我心里下着雨呢,淹了我的眼睛,可真疼。

他对我说什么呢?活下去?珍重?再会? 我也不知道 我只知道他隔着远远的人同我说了点什么。


从那之后,我再也没见过他。


听高公公身边小太监议论说,那天守皇宫的弟子都死了,很不好看,一个个跟血葫芦一样,雨下了三天三夜都冲不干净宫砖上那些红。


您不用这么不自在。我不信他会死,他一直都同别的人不一样,他是会回来的。他那样的人,是不该孤零零的躺在雨里的,他不会,他知道我替他疼。

我已经自觉足够幸运了,有太多太多的人可是没有能看一看如今的好光景就埋在了乱世里。

我从来没有同他说过什么情啊爱啊的,心里也明白这种东西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根本就是妄想。能和他在这世间同行过一段,我就已经知足。

如今,倒不如说是遗憾。

人就是这么矛盾。我知道他从没在意过什么身后名,但是就是忍不住想替他争一争。您说呢?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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